Ann Arbor
我讨厌安娜堡的冬天,尤其是下雪的日子。从房间窗口看出去只有被雪压着的枯枝和一堵不好看的红墙,颜色深一些或淡一些都会好很多,可惜了。记得在这里的第一年冬,天天祈求天公作美,大概是没那闲情逸致喝酒赏雪吧。不知是不是因为习惯了寒冷,自觉今年的冬天过得快,本以为是好事,现在想来还不如白茫茫一片落得平静自在。
得知奶奶过世的消息是在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,我一个人在Northwood散步。奶奶听不太懂普通话,所以每次打电话我都说得很慢,讲得很响,这样她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,这样她就会开心。可还是因为时间和地域的缘故,距离拉近又疏远。每次回老家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客人,生分了拘谨了,但有些东西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。